她低着头,剪得很小心,仿佛比他小(xiǎo )时候给她剪指甲的时候还要谨慎,生怕(pà )一不小心就弄痛了他。
她已经很努力了,她很努力(lì )地在支撑,到被拒之门外,到被(bèi )冠以你要逼我去死的名头时,终究会无(wú )力心碎。
良久,景彦庭才终于缓缓点了点头,低低(dī )呢喃着又开了口,神情语调已经(jīng )与先前大不相同,只是重复:谢谢,谢(xiè )谢
吃过午饭,景彦庭喝了两瓶啤酒,大(dà )概是有些疲倦,在景厘的劝说下先回房休息去了。
而结果出来之后,主治医生单独(dú )约见了景厘,而霍祁然陪着她一起见了(le )医生。
情!你养了她十七年,你不可能不知道她是(shì )什么样的秉性,你也不可能不知(zhī )道做出这种决定,会让她痛苦一生!你(nǐ )看起来好像是为了她好,好像是因为不(bú )想拖累她,所以才推远她,可事实上呢?事(shì )实上,你才是那个让她痛苦一生的根源(yuán ),她往后的不幸福,都只会是因为你——
所有专家几乎都说了同样一句话——继续治疗,意义不大。
事实上,从见到景厘(lí )起,哪怕他也曾控制不住地痛哭,除此(cǐ )之外,却再无任何激动动容的表现。
景彦庭看着她笑得眉眼弯弯的模样,没有拒绝(ju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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