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děng )到景彦庭洗完澡,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出来,脸和手却依然像之前一(yī )样黑,凌乱的胡须依旧遮去半张脸,偏长(zhǎng )的指甲缝里依旧满是黑色(sè )的陈年老垢。
景厘手上的动作微微一顿,随后才抬起头来,温柔又平静地看着他,爸爸想告诉我的时候再说(shuō )好了,现在只要能重新和爸爸生活在一起(qǐ ),对我而言,就已经足够了。
已经造成的伤痛没办法挽回,可是你(nǐ )离开了这个地方,让我觉得很开心。景彦(yàn )庭说,你从小的志愿就是(shì )去哥大,你离开了这里,去了你梦想的地(dì )方,你一定会生活得很好
事实上,从见到(dào )景厘起,哪怕他也曾控制(zhì )不住地痛哭,除此之外,却再无任何激动(dòng )动容的表现。
你怎么在那里啊?景厘问,是有什么事忙吗?
你走吧(ba )。隔着门,他的声音似乎愈发冷硬,我不(bú )再是你爸爸了,我没办法照顾你,我也给不了你任何东西,你不要(yào )再来找我。
找到你,告诉你,又能怎么样(yàng )呢?景彦庭看着她,我能(néng )给你什么呢?是我亲手毁了我们这个家,是我害死你妈妈和哥哥,是我让你吃尽苦头,小小年纪就要承受那(nà )么多我这样的人,还有资格做爸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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