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祁然见(jiàn )她仍旧是有些魂不守舍的模样,不由得伸出手来(lái )握住她,无论叔叔的病情有多严重,无论要面对(duì )多大的困境,我们一起面对。有我在,其他方面,你不需要担(dān )心。
老实说,虽然医生说要做进一步检查,可是稍微有一点医(yī )学常识的人都看得出来,景彦庭的病情真的不容(róng )乐观。
爸爸,我长大了,我不需要你照顾我,我可以照顾你。景厘轻轻地敲着门,我们可以像从前一样,快乐(lè )地生活——
霍(huò )祁然站在她身侧,将她护进怀中,看向了面前那(nà )扇紧闭的房门,冷声开口道:那你知道你现在对你女儿说这些(xiē )话,是在逼她做出什么决定吗?逼她假装不认识(shí )自己的亲生父亲,逼她忘记从前的种种亲恩,逼她违背自己的(de )良心,逼她做出她最不愿意做的事
景彦庭苦笑了(le )一声,是啊,我这身体,不中用了,从回国的时候起,就不中(zhōng )用了苟延残喘了这么多年,还能再见到小厘,还能再听到她叫(jiào )我爸爸,已经足够了
景厘很快握住了他的手,又(yòu )笑道:爸爸,你知不知道,哥哥留下了一个孩子?
景厘几乎忍(rěn )不住就要再度落下泪来的时候,那扇门,忽然颤(chàn )巍巍地从里面(miàn )打开了。
而他平静地仿佛像在讲述别人的故事:后来,我被人救起,却已经流落到t国。或许是在水里泡了太久(jiǔ ),在那边的几年时间,我都是糊涂的,不知道自(zì )己是谁,不知道自己从哪儿来,更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什么亲(qīn )人
他所谓的就当他死了,是因为,他真的就快要(yào )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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