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很多年的中国队的足球,尤其是在看了今天的比赛以后,总结了一下,觉得中国队有这么几个很鲜明的特色:
我在北京时(shí )候的一天晚上,接到一个(gè )电话,是(shì )一个外地的读者(zhě ),说看了我的新书,觉得(dé )很退步,我说其实是我进(jìn )步太多,小说就是生活,我在学校外面过了三年的生活,而你们的变化可能仅仅是从高一变成了高三,偶像从张信哲变成了F4而已,所以根本不在一个欣赏的层次上。我总不能每本书(shū )都上学啊几班啊的,我写(xiě )东西只能(néng )考虑到我的兴趣(qù )而不能考虑到你们的兴趣(qù )。这是一种风格。
但是也(yě )有大刀破斧的球员比如说(shuō )李铁,李铁最近写了一本书,叫《铁在烧》,意思是说我李铁正在发烧,所以最容易大脑一热,做出让人惊叹的事情,所以中国队的后场倒脚一般都是在李铁那里结束的。大家传来(lái )传去,李(lǐ )铁想,别啊,这(zhè )样传万一失误了就是我们(men )后防线的责任啊,不如直(zhí )接把球交给前锋线,多干(gàn )脆,万一传准了就是欧式足球啊,就是贝克汉姆啊,于是飞起一脚。又出界。
这样一直维持到那个杂志组织一个笔会为止,到场的不是骗子就是无赖,我在那儿认识了一个叫老枪的(de )家伙,我(wǒ )们两人臭味相投(tóu ),我在他(tā )的推荐下开始一(yī )起帮盗版商仿冒名家作品(pǐn )。
第一次真正去远一点的(de )地方是一个人去北京,那时候坐上火车真是感触不已,真有点少女怀春的样子,看窗外景物慢慢移动,然后只身去往一个陌生的地方,连下了火车去什么地方都不知道。以后陆陆续(xù )续坐了几次火车,发现坐(zuò )火车的诸(zhū )多坏处,比如我(wǒ )睡觉的时候最不喜欢有人(rén )打呼噜,还有大站小站都(dōu )要停,恨不得看见路边插了个杆子都要停一停,虽然坐火车有很多所谓的情趣,但是我想所有声称自己喜欢坐火车旅行的人八成是因为买不起飞机票,就如同所有声称车只是一个代(dài )步工具只要能挪动就可以(yǐ )不必追求(qiú )豪华舒适品牌之(zhī )类的人只是没钱买好车一(yī )样,不信送他一个奔驰宝(bǎo )马沃尔沃看他要不要。
然后那人说:那你就参加我们车队吧,你们叫我阿超就行了。
此后有谁对我说枪骑兵的任何坏处比如说不喜欢它屁股上三角形的灯头上出风口什么的,我都能(néng )上去和他决斗,一直到此(cǐ )人看到枪(qiāng )骑兵的屁股觉得(dé )顺眼为止。
我最后一次见(jiàn )老夏是在医院里。当时我(wǒ )买去一袋苹果,老夏说,终于有人来看我了。在探望过程中他多次表达了对我的感谢,表示如果以后还能混出来一定给我很多好处,最后还说出一句很让我感动的话:作家是不需要(yào )文凭的。我本以为他会说(shuō )走私是不(bú )需要文凭的。
等(děng )我到了学院以后开始等待(dài )老夏,半个小时过去他终(zhōng )于推车而来,见到我就骂:日本鬼子造的东西真他妈重。
中国几千年来一直故意将教师的地位拔高,终于拔到今天这个完全不正确的位置。并且称做阳光下最光辉的职业。其实说穿(chuān )了,教师只是一种职业,是养家口(kǒu )的一个途径,和(hé )出租车司机,清洁工没有(yǒu )本质的区别。如果全天下(xià )的教师一个月就拿两百块钱,那倒是可以考虑叫阳光下最光辉的职业。关键是,教师是一个极其简单的循环性工作,只要教材不改,永远就是两三年一个轮回,说来说去一样的东西(xī ),连活跃气氛用的三流笑(xiào )话都一样(yàng )。这点你只要留(liú )级一次,恰好又碰到一样(yàng )的老师就知道了。甚至连(lián )试卷都可以通用,只要前几届考过的小子嘴紧,数理化英历地的试卷是能用一辈子的,还有寒暑假,而且除了打钩以外没有什么体力活了,况且每节课都得站着完全不能成为工作辛(xīn )苦的理由,就像出租车司(sī )机一定不(bú )觉得坐着是一种(zhǒng )幸福一样。教师有愧于阳(yáng )光下最光辉的职业的原因(yīn )关键在于他们除了去食堂打饭外很少暴露于阳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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