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始终不曾下过像南方一(yī )样连绵不绝的雨,偶然几滴都让我们误以为是楼上的家(jiā )伙吐痰不慎,这样的气候很是(shì )让人感觉压抑,虽然远山远水空气清新,但是我们依旧(jiù )觉得这个地方空旷无聊,除了(le )一次偶然吃到一家小店里美味的拉面以外,日子过得丝毫没有亮色。
当年春天中旬,天气开始暖和。大家这才开(kāi )始新的生活,冬天的寒冷让大家心有余悸,一些人甚至(zhì )可以看着《南方日报》上南方(fāng )两字直咽口水,很多人复苏以后第一件事情就是到处打(dǎ )听自己去年的仇人有没有冻死(sǐ )。还有人一觉醒来发现自己的姑娘已经跟比自己醒得早的人跑了,更多人则是有事没(méi )事往食堂跑,看看今天的馒(mán )头是否大过往日。大家都觉得秩序一片混乱。
以后我每(měi )次听到有人说外国人看不起中(zhōng )国人的时候,我总是不会感到义愤填膺,因为这世界上(shàng )不会有莫名其妙的看不起,外(wài )国人不会因为中国人穷而看(kàn )不起,因为穷的人都留在中国了,能出国会穷到什么地方(fāng )去?
这就是为什么我在北京一(yī )直考虑要一个越野车。
我有一次做什么节目的时候,别(bié )人请来了一堆学有成果的专家(jiā ),他们知道我退学以后痛心疾首地告诉我:韩寒,你不(bú )能停止学习啊,这样会毁了你(nǐ )啊。过高的文凭其实已经毁(huǐ )了他们,而学历越高的人往往思维越僵。因为谁告诉他们我已经停止学习了?我只是(shì )不在学校学习而已。我在外面学习得挺好的,每天不知(zhī )不觉就学习了解到很多东西。比如做那个节目的当天我就学习了解到,往往学历越高(gāo )越笨得打结这个常识。
这段时(shí )间每隔两天的半夜我都要去(qù )一个理发店洗头,之前我决定洗遍附近每一家店,两个多月后我发现给我洗头的小姐(jiě )都非常小心翼翼安于本分,后来终于知道原来因为我每(měi )次换一家洗头店,所以圈内盛(shèng )传我是市公安局派来监督的。于是我改变战略,专门到(dào )一家店里洗头,而且专门只找(zhǎo )同一个小姐,终于消除了影(yǐng )响。
当年冬天一月,我开车去吴淞口看长江,可能看得过于入神,所以用眼过度,开(kāi )车回来的时候在逸仙路高架上睡着。躺医院一个礼拜,期间收到很多贺卡,全部送给(gěi )护士。
书出了以后,肯定会有很多人说这是炒冷饭或者(zhě )是江郎才尽,因为出版精选集(jí )好像是歌手做的事情。但是(shì )我觉得作为一个写书的人能够在出版的仅仅三本书里面搞出一个精选是一件很伟大的(de )事情,因为这说明我的东西的精练与文采出众。因为就(jiù )算是一个很伟大的歌手也很难(nán )在三张唱片里找出十多首好听的歌。况且,我不出自会(huì )有盗版商出这本书,不如自己(jǐ )出了。我已经留下了三本书(shū ),我不能在乎别人说什么,如果我出书太慢,人会说江郎才尽,如果出书太快,人会(huì )说急着赚钱,我只是觉得世界上没有什么江郎才尽,才(cái )华是一种永远存在的东西,而(ér )且一个人想做什么不想做什么从来都是自己的事情,我(wǒ )以后不写东西了去唱歌跳舞赛(sài )车哪怕是去摆摊做煎饼也是(shì )我自己喜欢——我就喜欢做煎饼给别人吃,怎么着?
我说:不,比原来那个快多了,你(nǐ )看这钢圈,这轮胎,比原来的大多了,你进去试试。
当(dāng )我看见一个地方很穷的时候我(wǒ )会感叹它很穷而不会去刨根问底翻遍资料去研究它为什(shí )么这么穷。因为这不关我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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