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景彦庭洗完澡,换了身干净的衣(yī )服出来,脸和手却依然像之前一样黑(hēi ),凌乱的胡须依旧遮去半张脸,偏长(zhǎng )的指甲缝里依旧满是黑色的陈年老垢(gòu )。
我像一个傻子,或者更像是一个疯子,在那边生活了几年,才在某一天突然醒了过来。
只是剪着(zhe )剪着,她脑海中又一次浮现出了先前(qián )在小旅馆看到的那一大袋子药。
爸爸(bà ),你住这间,我住旁边那间。景厘说(shuō ),你先洗个澡,休息一会儿,午饭你(nǐ )想出去吃还是叫外卖?
这句话,于很(hěn )多爱情传奇的海誓山盟,实在是过于(yú )轻飘飘,可是景彦庭听完之后,竟然只是静静地看着他,过了(le )好一会儿,才又道:你很喜欢她,那(nà )你家里呢?你爸爸妈妈呢?
景彦庭又(yòu )顿了顿,才道:那天我喝了很多酒,半夜,船行到公海的时候,我失足掉(diào )了下去——
景彦庭的确很清醒,这两(liǎng )天,他其实一直都很平静,甚至不住(zhù )地在跟景厘灌输接受、认命的讯息。
爸爸!景厘蹲在他面前,你不要消极,不要担心,我们再去看(kàn )看医生,听听医生的建议,好不好?至少,你要让我知道你现在究竟是什(shí )么情况——爸爸,你放心吧,我长大(dà )了,我不再是从前的小女孩了,很多(duō )事情我都可以承受爸爸,我们好不容(róng )易才重逢,有什么问题,我们都一起面对,好不好?
那你今天不去实验室了?景厘忙又问,你又请(qǐng )假啦?导师真的要不给你好脸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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