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以后,老夏的技术突飞猛进,已经可以在人群里穿梭自如。同时我(wǒ )开始第一次坐他的车。那次爬上车以后我发现后座非常之高,当时我还略有赞叹说视野很好,然后老夏要我抱紧他,免得他到时停车捡人,于(yú )是我抱(bào )紧油箱(xiāng )。之后(hòu )老夏挂(guà )入一挡,我感觉车子轻轻一震,还问老夏这样的情况是否正常。
老夏激动得以为这是一个赛车俱乐部,未(wèi )来马上(shàng )变得美好起来。
然后就去了其他一些地方,可惜都没办法呆很长一段时间。我发现我其实是一个不适宜在外面长期旅行的人,因为我特别喜欢(huān )安定下(xià )来,并(bìng )且不喜(xǐ )欢有很(hěn )多事情需要处理,不喜欢走太长时间的路,不喜欢走着走着不认识路了。所以我很崇拜那些能到处浪迹的(de )人,我也崇拜那些不断旅游并且不断忧国忧民挖掘历史的人,我想作为一个男的,对于大部分的地方都应该是看过就算并且马上忘记的,除了有疑惑(huò )的东西(xī )比如说(shuō )为什么(me )这家的(de )屋顶造型和别家不一样或者那家的狗何以能长得像只流氓兔子之类,而并不会看见一个牌坊感触大得能写(xiě )出两三万个字。
之间我给他打过三次电话,这人都没有接,一直到有一次我为了写一些关于警察的东西,所以在和徐汇区公安局一个大人物一起吃饭(fàn )的时候(hòu )一凡打(dǎ )了我一(yī )个,他(tā )和我寒暄了一阵然后说:有个事不知道你能不能帮个忙,我驾照给扣在徐汇区了,估计得扣一段时(shí )间,你(nǐ )能不能想个什么办法或者有什么朋友可以帮我搞出来?
上海就更加了。而我喜欢小超市。尤其是二十四小时的便利店。其实我觉得要生活复杂起来是很(hěn )的,但(dàn )极端的(de )生活其(qí )实应该是下意识地在等待一样不可预料的东西的出现。因为人不得不以的姿态去迎接复杂的东西。 -
后来我(wǒ )将我出(chū )的许多文字作点修改以后出版,销量出奇的好,此时一凡已经是国内知名的星,要见他还得打电话给他经济人,通常的答案是一凡正在忙,过会儿他(tā )会转告(gào )。后来(lái )我打过(guò )多次,结果全是这样,终于明白原来一凡的经济人的作用就是在一凡的电话里喊:您所拨打的用户正忙,请稍后(hòu )再拨。
其实离开上海对我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只是有一天我在淮海路上行走,突然发现,原来这个淮海路不是属于我的而是属于大家的。于是离(lí )开上海(hǎi )的愿望(wàng )越发强(qiáng )烈。这很奇怪。可能属于一种心理变态。
于是我充满激情从上海到北京,然后坐火车到野山,去体育场踢(tī )了一场(chǎng )球,然后找了个宾馆住下,每天去学院里寻找最后一天看见的穿黑色衣服的漂亮长发姑娘,后来我发现就算她出现在我面前我也未必能够认出,她可(kě )能已经(jīng )剪过头(tóu )发,换(huàn )过衣服,不像我看到的那般漂亮,所以只好扩大范围,去掉条件黑、长发、漂亮,觉得这样把握大些,不(bú )幸发现(xiàn ),去掉了这三个条件以后,我所寻找的仅仅是一个穿衣服的姑娘。
反观上海,路是平很多,但是一旦修起路来让人诧异不已。上海虽然一向宣称效率(lǜ )高,但(dàn )是我见(jiàn )过一座(zuò )桥修了半年的,而且让人不能理解的是这座桥之小——小到造这个桥只花了两个月。
到了上海以后我们终(zhōng )于体会(huì )到有钱的好处,租有空调的公寓,出入各种酒吧,看国际车展,并自豪地指着一部RX-7说:我能买它一个尾翼。与此同时我们对钱的欲望逐渐膨胀,一凡(fán )指着一(yī )部奥迪(dí )TT的跑车(chē )自言自语:这车真胖,像个马桶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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