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后一次见老夏(xià )是在医院里。当时我(wǒ )买去一袋苹果,老夏说,终于有人来看我了。在探望过程中他多次(cì )表达了对我的感谢,表示如果以后还能混出来一定给我很多好处,最后还说出一句很让我感动的话:作家是(shì )不需要文凭的。我本(běn )以为他会说走私是不需要文凭的。
当年冬天即将春天的时候,我们(men )感觉到外面的凉风似(sì )乎可以接受,于是蛰居了一个冬天的人群纷纷开始出动,内容不外(wài )乎是骑车出游然后半(bàn )路上给冻回来继续回(huí )被窝睡觉。有女朋友的大多选择早上冒着寒风去爬山,然后可以乘(chéng )机揩油。尤其是那些(xiē )和女朋友谈过文学理想人生之类东西然后又没有肌肤之亲的家伙,一到早上居然可以丝(sī )毫不拖泥带水地起床,然后拖着姑娘去爬山,爬到一半后大家冷得恨不得从山上跳下去(qù ),此时那帮男的色相(xiàng )大露,假装温柔地问道:你冷不冷?
还有一个家伙近视,没看见前面(miàn )卡车是装了钢板的,结果被钢筋削掉脑袋,但是这家伙还不依不饶,车子始终向前冲去(qù )。据说当时的卡车司(sī )机平静地说:那人厉害,没头了都开这么快。
第二天,我爬上去北京的慢车,带着很多(duō )行李,趴在一个靠窗(chuāng )的桌子上大睡,等我抬头的时候,车已经到了北京。
那人一拍机盖(gài )说:好,哥们,那就(jiù )帮我改个法拉利吧。
然后和几个朋友从吃饭的地方去往中央电视塔(tǎ ),途中要穿过半个三(sān )环。中央电视塔里面有一个卡丁车场,常年出入一些玩吉普车的家伙,开着到处漏风的(de )北京吉普,并视排气(qì )管能喷出几个火星为人生最高目标和最大乐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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