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冬天即将春天的时候,我们感觉到外面的凉风似乎可(kě )以接受,于是蛰居了(le )一个冬天的人群纷纷开始出动,内容(róng )不外乎是骑车出游然(rán )后半路上给冻回来继续回被窝睡觉。有女朋友的大多选择(zé )早上冒着寒风去爬山,然后可以乘机揩油。尤其是那些和(hé )女朋友谈过文学理想人生之类东(dōng )西然后又没有肌肤之亲的家伙,一到早上居然可以丝毫不(bú )拖泥带水地起床,然(rán )后拖着姑娘去爬山,爬到一半后大家(jiā )冷得恨不得从山上跳(tiào )下去,此时那帮男的色相大露,假装温柔地问道:你冷不(bú )冷?
这还不是最尴尬的,最尴尬的是此人吃完饭踢一场球回(huí )来,看见老夏,依旧说:老夏,发车啊?
到了上海以后,我借钱在郊区租了一个房间,开始(shǐ )正儿八经从事文学创(chuàng )作,想要用稿费生活,每天白天就把自己憋在家里拼命写(xiě )东西,一个礼拜里面一共写了三个小说,全投给了《小说(shuō )界》,结果没有音讯,而我所有的文学激情都耗费在这三(sān )个小说里面。
中国几千年来一直(zhí )故意将教师的地位拔高,终于拔到今天这个完全不正确的(de )位置。并且称做阳光(guāng )下最光辉的职业。其实说穿了,教师只是一种职业,是养(yǎng )家口的一个途径,和出租车司机,清洁工没有本质的区别(bié )。如果全天下的教师一个月就拿(ná )两百块钱,那倒是可以考虑叫阳光下最光辉的职业。关键(jiàn )是,教师是一个极其简单的循环性工作,只要教材不改,永远就是两三年一个(gè )轮回,说来说去一样的东西,连活跃气氛用的三流笑话都(dōu )一样。这点你只要留级一次,恰好又碰到一样的老师就知(zhī )道了。甚至连试卷都可以通用,只要前几届考过的小子嘴紧,数理化英历地的试卷是能用(yòng )一辈子的,还有寒暑假,而且除了打钩以外没有什么体力(lì )活了,况且每节课都(dōu )得站着完全不能成为工作辛苦的理由,就像出租车司机一(yī )定不觉得坐着是一种幸福一样。教师有愧于阳光下最光辉(huī )的职业的原因关键在于他们除了(le )去食堂打饭外很少暴露于阳光下。
老夏走后没有消息,后(hòu )来出了很多起全国走私大案,当电视转播的时候我以为可(kě )以再次看见老夏,结(jié )果发现并没有此人。
这样的生活一直持续到五月。老夏和(hé )人飙车不幸撞倒路人,结果是大家各躺医院两个月,而老(lǎo )夏介绍的四部跑车之中已经有三(sān )部只剩下车架,其中一部是一个家伙带着自己的女朋友从(cóng )桥上下来,以超过一百九十迈的速度撞上隔离带,比翼双(shuāng )飞,成为冤魂。
而这(zhè )样的环境最适合培养诗人。很多中文系的家伙发现写小说(shuō )太长,没有前途,还是写诗比较符合国情,于是在校刊上(shàng )出现很多让人昏厥的诗歌,其中(zhōng )有一首被大家传为美谈,诗的具体内容是:
我上海住的地(dì )方到我父母这里经过一条国道,这条国道常年大修,每次(cì )修路一般都要死掉几(jǐ )个人。但是这条路却从来不见平整过。这里不是批评修路(lù )的人,他们非常勤奋,每次看见他们总是忙得大汗淋漓。就是不知道他们在忙什么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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